今天也是日常秃头

咸鱼一只

【芥敦】鲸落

这篇我吹爆

厌朱w:



突然想搞文艺,然后就有了这个没头没尾的东西




起名废,题目与文关系不大




ooc+私设













临近傍晚的时候, 中岛敦往横滨的海边一路走去。




太阳刚刚落下去了,冷月却还没来得及升起。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潮湿低迷的气息,干涩地撕扯开人的喉咙,把最后一点舒适全全吸收殆尽。中岛敦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一股冷意在鼻尖萦绕而过,像是过去的某天,雪花降临时他抬头看到了芥川龙之介的眼睛,寒里裹挟着一点温暖。




横滨这座城总是光鲜亮丽与纸醉迷金着,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像只永远不会疲惫的孔雀,诱惑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沉醉于这场不会破灭的梦境。就算知道它只是一个易碎的囚笼,也舍不得离开。甚至到了现在,它留下的前百篇回忆让中岛敦仍然无可避免地不肯逃离这座城。




海风夹杂着腥咸与呼啸声,冲破薄雾剐蹭着沿路的人,想把他们阻止在揭晓自己秘密的安全距离之外。不过对于中岛敦来说,这些表象与套路他早就估摸的一清二楚。无视禁止跨越的暗红色警告标识,他翻过生了些棕红色锈迹的栏杆,慢慢听着靴底传来咯吱咯吱的与碎石摩擦发出的声响,竟然也能让人感到心灵上的愉悦和单纯的乐趣。




当真正踏过那片石滩到达了海边,原先的狂风怒号竟然停滞了下去,也许孤寂的海也希望有什么人来倾听自己的声音,给他们设置了一道过分简易的沟壑,却仅仅是因为沟壑的存在,就无人再愿意为它启步。




中岛敦看着折射了灰色天空的暗蓝色海洋,裹着灰白色羽毛的黑尾鸥成群结队地飞过,偶尔掉下两三片羽毛。或许是冬天并不好捕到鱼,他们此起彼伏地发出颇为哀怨的‘喵喵’声,滑翔着溜向四方。时至寒冬,冷气像是瞄准了人的骨头接缝,总是毫无障碍地从裸露关节蜿蜒钻入血管,又进到心肺五脏。中岛敦呼出一口白气,看着点点的雾在面前散得无影无踪,就像他和芥川龙之介走进图书馆时,对方未来得及摘下的镜片上糊上了薄薄的白雾,连带着把他的面部都模糊。




也恰好是那天在图书馆,暖橘色的灯光与端坐在灯光里的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而芥川却不懂情趣地打断了中岛敦的凝视,把一段散发着油墨纸香又混杂着深蓝色温柔与忧伤的话指给他看。




“鲸落海底,




  哺暗界众生十五年。




  巨鲸落,万物生。”




等你毕业,我们一起去海里看鲸好不好?




中岛敦听到芥川这么说。














中岛敦第一次见到芥川龙之介,是在大学开学典礼上。燥热的夏天还在拖动着长长的尾巴来回扫荡,礼堂里挤满了刚入学的新生和错过报道时间的前辈。人头交着人头,稍稍转个身都怕会踩到身边人的脚。年久失修的礼堂里氤氲着经久不散的热意,老旧的空调在兢兢业业工作了整个酷暑过后,终于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然后彻底报废,留下一滴滴水珠汇聚成小溪,为本就拥挤的大厅画出一道不算分明的四六界线。




中岛敦原本想逃掉剩下的会议,奈何他恰好被夹在人群中间,不偏不倚,矗立在主席台的正对面。乌烟瘴气,凌乱无序。芥川龙之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登场,而后轻易冷气外放压住了台下一干抱怨之声。他穿了一件雪白色的衬衫,发色是纯正的黑,像一片从夜色浸出的刀刃,唯有刀尾处留着一点白。他的眼睛也是偏冷的墨色,远看着就觉得这人薄情寡义得很;过分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点病气,然而当他看过来时,却又能给人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恶寒之感。




礼堂里仍旧轰轰乱乱的,但也比最初好了许多,热气似乎消散了一些,耳边少了些许嘈杂之声,头脑里也慢慢恢复了清明。只是白晃晃的阳光从玻璃屋顶里照得人眼睛发疼,中岛敦眯起眼睛仔细描摹着芥川龙之介的脸,忽而瞧见他轻轻舔了一下淡粉色的唇,也许确实是太热了,一滴汗珠从他额角滑下,溜过他眼角的微红,隐入脖颈处扣的严严实实的衬衫里,消失不见了。中岛敦觉得有些口渴,他决定一会儿要去超市买瓶温度正好的不加冰汽水,一定要是香香甜甜的白桃味。






大抵熟悉这所大学后,中岛敦总是能在不偏不倚地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芥川龙之介的传闻,次数多到中岛敦几乎能把芥川龙之介的光辉事迹全全背下。他是以当届第一名的成绩入校,大一当选了校学生会的副会长,无论是学习、体育、或者才艺等等方面,几乎没什么是他不擅长的。他现在是大二的学生,直接接替了原学生会长中原中也的职务。据说追他的人几乎能在操场排上三五圈,但是他从没谈过一个对象,甚至有人心怀不忿传出他是性冷淡的流言 …… 






传闻终究是传闻,中岛敦听罢多是哂然笑笑,他对芥川龙之介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开学时那人染着斑驳光影的侧颜与放会后充斥了满口香甜的白桃气息。有时中岛敦会在图书馆看到芥川的身影,他喜欢坐在二楼靠窗子的位置上,那里采光很好,天气好的时候,云气很淡,浮光掠过几片飞舞的落叶钻进磨砂的玻璃窗里,在芥川骨节分明的手上落下迷蒙的影子。不过他通常专注于手中的书籍,很少会抬头对上中岛敦的目光。






真正认识这个人大概还是因为与太宰治的联系。他们学生会也是很闲,七八个人合计着搞了个艺术团,这是说好听一点;通俗的来讲,其实就是个点缀了些高雅气息的小写非主流乐队。乐队里人手倒是齐全,只不过少了个主唱;原本这个位置上是中原中也,但大三的他有个访学的任务在身,没什么时间与大家一起训练。自家男友不在队里,太宰治对乐队的乐趣也稍减了许多,不过出于对身为乐队发起人的责任考虑,他表示自己会找好中也的替补,帮他和与队里其他人磨合。




被太宰治找上的人自然就是中岛敦,虽然他原本是拒绝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当看到乐队里为首的就是芥川龙之介的名字时,他的嘴巴愣生生地转过了好几个弯,把拒绝的话语尽数咽下,答应了太宰治的请求。就像星星看着月亮,中岛敦看着芥川龙之介看了太久,久到他早已习惯性地忽视心中希望与他结识的诉求。而这一刻,这小小的明显心思却被太宰治戳破,像只漏气的气球,满腔隐藏的虚伪跑得灰飞烟灭,留下内心最为真实的剖白袒露在外。






他们开始一起训练,中岛敦时常会借着不会看谱子的理由凑到芥川龙之介身边。有时靠得近了,能闻见他发间半掺着无花果气息的淡淡雪松的味道,有点像是被雪花打湿的音节,湿漉漉地诱人启口轻轻唱出。中岛敦喜欢偷偷嗅他身上的气味,那种迂回的悠长,不像自己总是带着未成熟的奶香气。芥川弹钢琴的时候身上有光,他的手指细长,一下一下敲击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印在中岛敦眼中,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中岛敦能轻易地看清他常年握笔的食指内侧留了薄薄的茧,他专注地看着乐谱时的神情就和在图书馆时一样,眼里没有什么别的人。




有时候训练到了九十点,中岛敦会拖着芥川龙之介跑去学校门口的一溜小吃摊。夜色不深的晚上,天上总是挂着一轮弯月,中岛敦似乎从没见到过它圆满的时候。他们会从头一个摊子逛到最后一个摊子,食物的香气总是能精准地勾起人某一方面的食欲,是对甜食或者是咸品。




小吃摊的光总是昏暗的,也许就是为了方便几对夜不归宿的小情侣在灯下拥吻,所幸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没怎么撞上过。虽说是一起去吃宵夜,往往是中岛敦一个人抓着几份香气弥漫的食物,犹犹豫豫到底该从哪一个开始下口,最后挑了半天,大概还是选了被捏扁了的鲷鱼烧和撒了厚厚抹茶粉的草莓味大福,红豆饼一定会进了芥川的胃里。他们俩逛过几圈后总是会去位于后街边的那个小店,在他们家点两碗多加豆蓉多加糖的红豆汤,就着甜腻的汤水把最后一份章鱼小丸子分吃殆尽。






转变来得很快,像阵风卷走了中岛敦虚无缥缈的幻想,大概是从听到芥川龙之介被樋口一叶告白开始。中岛敦没有听完他们的对话,偷听这种行径从根源上讲就是不对的,所以他也没有去询问芥川龙之介故事的结局,反正无论怎样,都与他这个局外之人无半点联系。




中岛敦开始刻意地控制住自己之前没有意识到的炽热眼神,他唱歌时开始面向左边,那里是光线投射来的方向,偏离的角度恰好看不到芥川龙之介的侧脸。训练了这么久,乐谱什么的他已经没有问题了,中岛敦不再去麻烦芥川,偶尔有些问题也只会去询问一下芥川银,她的脾气也很好。有时晚归,芥川伸出温暖的手拉住了中岛敦,问他要不要去吃夜宵。甩开这样的手需要多大的勇气,中岛敦不知道,但是他却能背对着芥川龙之介,说着自己要减肥之类的话,然后挣扎着跑回宿舍,把自己抑制不住的几颗泪滴埋进冰凉的枕套里。






可能就这样了吧。自己那一点点的意淫与自作多情只会成为一个缠缚的茧,把所谓的放弃的决心层层收紧直至勒出血痕也不肯善罢甘休。中岛敦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恍惚间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他下意识伸手想要蹭去镜子上泛起的水雾,却发现那是从他眼底弥漫而起。






被人推着撞在洗手池上时,中岛敦还有些发懵。他仔细观察了芥川发红的眼眶和身上微醺的酒香,相信了他之前所说的一杯倒完全不是虚言。芥川龙之介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动手,也不松手。中岛敦的手腕被禁锢的发红了,他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却被更大的力量锁在芥川龙之介的臂弯里。




前辈,你喝醉了。中岛敦半垂着眸子,眼底暗色流转,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得完美无缺。




芥川却没说一句话,他只是把头埋在中岛敦裸露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而后迷恋地蹭了蹭。中岛敦忍不住地颤抖,他觉得自己先被一把火从脖子上烧到了脸,又把火种退到全身上下。




我又能放肆几次呢。他想。中岛敦轻轻后捧起了芥川的脸,温柔地附唇而上。如果我明天就会失去他了。中岛敦心中止不住地悲伤,他觉得自己是个卑劣无比的小人,借着芥川龙之介醉酒的工夫在这里引诱着他。他试探着把小巧的舌头伸进了进去,纠缠上芥川的舌,引得芥川龙之介狠狠地把他压在镜子上,不断地夺取着两人之间稀薄的氧气。他们的气息凌乱着交错到一起,甜腻的奶香与清冽的雪松混杂糅合再也分不清属于个人的气味。中岛敦被吻得双腿发软,他眼前皆是迷蒙的水雾,无法控制的滚烫的泪珠从泪腺涌出,他闭目无声地沉溺于芥川粗暴的动作,幻想着也许时间能就此暂停。芥川却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松开了中岛敦艳红水润的唇,凝视着他脸上蜿蜒而下的泪痕。




芥川下意识舔吻了上去,把他眼角的泪滴吮尽,又落下了吻,迫使中岛敦睁开水光波澜的如蜂蜜琥珀般粘稠的金色眸子。




时间走得很慢,却也很快。当厕所门外传来人声时,两人的反应竟然是出奇的一致,芥川龙之介半搂着中岛敦躲进了某个隔间,看着地上晃动的影子来了又出去。水流声再次停止,只留下排风扇勤勤恳恳地抽换着风。沉闷的空气里,芥川龙之介把中岛敦藏进自己怀里,不许别的任何人看到。






他们似乎是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也许有人告白了,也许没有,反正中岛敦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唯一的印象就是立原道造拼命打来电话手机铃十分扰民的响个不停。立原询问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一齐被马桶冲走了,而后他被芥川骂了一顿。




他们经常挽手走过校园里的林荫道,春天的时候樱花盛发,粉色的一团一团的像是诱人的草莓味大福。中岛敦就会和芥川吐槽自己最近吃得越来越多,虽然此时他们俩手上都捧着加了奶霜的全糖珍珠奶茶。在樱花树下赏樱时会让人很想接吻,中岛敦经常踮起一点点脚,双手搂着芥川的脖子看着他蕴藏了碎星的黑色眼瞳。






中岛敦一直对自己大学开学时买的那瓶白桃味汽水耿耿于怀,明明应该买百香果的味道才对,接吻的时候不仅是甜甜的,也有一点点酸酸的香气萦绕不散。可是那种汽水只有夏天的超市里才会进货,中岛敦有时看到摆在宿舍的桌子上的一排散发着白桃气息的透明玻璃瓶,他就会想着,到了夏天要和龙之介一起喝百香果味的汽水,咕噜咕噜地把含着酸涩的气泡吐出,然后在操场边那颗法国梧桐树下交换只有甜蜜的吻。






芥川经常在教学楼前的巨大枫树下等他下课。秋天的时候,成堆的红色烂漫如山茶花绽放,枫叶每天都会落,总是有几片不偏不倚地驻留在中岛敦送给芥川的墨蓝色围巾上,远远看去像是蓝莓味的果酱里夹杂了几颗蔓越莓,似乎连那些果子芳香的味道都能嗅到。中岛敦总是第一个跑出教学楼的人,尽管他的教室有时在三楼,有时在六楼。他会笑着扑倒芥川怀里,给他香香甜甜的吻,抱怨着老师又讲了些无聊的东西云云。






有时芥川会陪中岛敦一起去上课,但是大多数时间不会。芥川龙之介已经大四了,在毕业论文与保研这些事里周旋过来实在有些困难。不过他一定会和中岛敦一起去图书馆,把自己最为钟爱的二楼靠窗的位置分一半给他,两个人就在暖色的灯光里看一下午的书;有时外面会下淅沥的小雨,中岛敦会孩子气的抓住芥川龙之介的手,不肯让他好好的阅读。芥川总是无奈地把书放回桌上,陪他一起数着打在窗上滑落的雨滴。天再凉一些,暖气又没来得及供应的时候,他们会裹着另一条更宽大的围巾,上面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橘色肥猫与几瓣橘子,在光影下显得十分可爱又傻乎乎的。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横滨的天空总是会酝酿许久。昏暗过几天,把云朵攒上几天,愁容满面地积压着多余的水汽和寒冷。学校那时还不会放假,学生们大概要待过圣诞节后两个星期才会迎来期末考试。中岛敦不想学习的时候,就拉上芥川跑去他们训练时借用的教室,临近期末,乐队的活动也会暂停。中岛敦会站在平常唱歌的位置上,给芥川龙之介一人唱歌听。有时候声音传得远了,会把看门的保安引来,过了12月份活动室就不许开放了。有一次中岛敦和芥川就藏在了厚重的红褐色布幔后,听着那位谢顶的大叔自言自语着走远了,才忍着笑走出来,却发现那位大叔不知什么时候锁上了练习室的门。最后还是芥川打电话求助于小银,他们俩才得以从活动室里出来。






等到了12月25号那天,天气往往会忽然放晴,这是中岛敦观察了三年定下的结论。到了晚上,小雪会一点一点地落下。白色的雪花往往融进里他奶白色的短发里,寻觅不清到底那个是那个。芥川会翻出行李箱里的浅灰色棉帽扣在中岛敦头上,把一片潮湿的发捂得热热的。学校里安放了圣诞树。一个个红绿蓝黄的球灯集结起来,散发着暖融融的光芒,树枝上有未扫干净的雪片,树下放着自行投放的礼物,堆得老高,微微颤抖却能撑着一口气永远也不塌,里面花花绿绿的炫酷包装最为常见。






即使大家都对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的关系心照不宣,不过年年仍有不死心地人会备注给芥川的礼物,然后放在某个最为显眼的地方,大概奢望着有一天能被人察觉了心意,施施然地接受。中岛敦才懒得管这样无趣的人,他喜欢和芥川龙之介跑到城市的另一头去,在两年前新开的甜品店里喝慢慢熬煮煲出的红豆汤。红小豆的馅料总是异常香甜,添一勺砂糖,淋一点蜂蜜上去,看着拉丝的蜜慢慢从顶部淌下,多得流到了盘子里。心情里的快乐也随着涨满,再也塞不进别的情绪。














中岛敦轻轻咳嗽了几声,夜色已经悄然降临到他身边。黑暗中的大海满载神秘与哀伤,暗灰海面上倒映了一点月亮的影子,理所当然的,还是弯月。中岛敦凝视这片孤寂的海,他满心迷惘地想要寻求什么,可是它从未给予他任何回应。




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起,中岛敦没有看来电的是谁,而是直接接起了电话。




是太宰治,他告诉中岛敦,芥川醒了。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与碎石沙碰撞发出了难听的粗砺磨砂声,太宰治的问询声不断响起,但中岛敦没有拿起它。他静静地凝视着广袤无垠的海面。远处,有什么东西翻涌而过,又悄然没入了浪潮。在弯月不算充盈的月光下,它巨大的脊梁仍旧清晰可见。雪白的浪花反射着银刃一般的光,把世界上所有的声息拖进了这个无尽玄秘的漩涡中。




是一条鲸鱼。




中岛敦看得一清二楚。一条银灰色的巨鲸从刺骨的灰蓝色海水中腾跃而起,带着不断上升与下落的淡蓝色水珠在空中翻滚。它又钻入海面之下,美丽的鱼尾连着断珠一般的海水优雅落下,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银色圆弧。




芥川龙之介没有成为将要鲸落的鲸,他从长达三年的梦里醒了过来。




中岛敦把脸埋进臂弯,极低地啜泣起来。他要赶回医院,见到自己等了三年的人。




听说把枕头哭湿,晚上可以梦见大海。




中岛敦梦到了许多次,他相信芥川也一定是这样。




他们不会在梦里相见,只会在现实重逢。






end




真的是没头没尾,乱七八糟的一堆唉




其实本来是我舍友宝宝粉拼命安利黄景瑜的综艺,还在课上给我看了最新的鲸鱼迁徙的那一期,然后我就想写出了这个。。。




想写糖,又想用上鲸,就搞得奇奇怪怪的唉




要问就是我太菜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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